云儿的回忆，杜氏每每看着自己不是男娃都唉声叹气，那哀怨的眼神，叹息的话语，她茫然自己到了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是一种错误。

云儿自己更加清楚，她劳作也不是姜氏进门之后才开始的，她有记忆起，杜氏就一直在告诉自己，女娃子要嫁人的，要是啥事不会，公婆嫌弃……

只是姜氏进门后，她也从六岁到了目前十岁，能做的自然更多，姜氏使唤的也最厉害，她其实不敢想，如果是母亲杜氏，她会同意自己白天都跑出去学刺绣吗，她不敢那么想，她觉得杜氏应该还是会让的，毕竟是自己亲娘。

星儿洗完澡高兴的上炕，看着一边发呆的云儿。

“姐，我给你看我学的字，人，大，天，山，水……”星儿在席子上用小手划着，到水字的时候有些迟疑的记不起右边是什么了。

“你不是说帮我喂鸡不跟着去二伯家了？这些天娘在教小弟识字，你跟着学了？”云儿惊讶的问。

“是呀，娘在院子里地上划的，原本我是不敢过去的，可娘看我远远的盯着，就叫我写写试试，我学的比建兴快呢，娘直夸我！”

“而且，建兴现在也不敢打我了，前天他不服气，娘走开的时候还会冲我扔沙子，可是都被娘看到了，后来他还满不情愿的跟我道歉呢。”星儿说着说着就跑偏了。

云儿是知道的，就单从在饭桌上，以前建兴要吃哪个菜，哪个菜就摆到他面前，现在姜氏好像换成了是她们的亲娘、建兴的后娘一般，难不成现在姜氏身体里的是母亲杜氏？

“这也不可能，娘（杜氏）不识字，更不会做绢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