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族老倒吸一口凉气,这杀头也太严重了吧,这姜氏怎么什么都敢说!在村口跟婆子们吹吹牛就行了,大可不必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说。
“你可别这么说,我们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,可没有为那个小偷想,我看今天大家各片族人自己去走走,这个罪是不小,那个两百斤稻子的确实是杀头的大罪,今天这也是牢底得至少坐个一二十年吧!”族长说道。
“这么严重?那,那我可不拦着,到时候说成了我包庇!”一个族老赶紧说道,“要是他自己不招,那不干我的事了,该报官就报官,我是不阻拦,不然到时候还连累我。”
“我觉得这小偷要是知道得坐牢的,肯定也怕,估计今天就拿出来了。”另一个族老说道,这么严重的处罚,谁也不敢藏着吧,“我就去通知,这真要是拿不到人,长青媳妇,你再报案,咱们不拦着。”
“是呀,不拦着。”几个人点点头。
“好吧,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族长说道,这么大的事情,他怎么压得住,何况对方是长青家的,不是一般的农妇,法规道理条条占理。
村里铜锣四面八方敲了一天,大家都知道长青家棉花被偷了,有骂偷儿的,也有质疑报官被抓真坐那么长时间牢处罚吗,也有幸灾乐祸的,因为他们家没有种棉花,也看不得别人有,反正看的热热闹闹的。
“报官吧!”姜玲玲一早让苏建高拿着自己写的状子和山地地契去里正那里。
看了正规的告状书,听着严重的偷盗事件,里正让衙役先去勘察现场,账房计算损失。
早上衙役就到山地现场丈量,苏建高跟着里正到了村里见到族长、族老们和姜玲玲才返回镇里摊子上。
账房大致估算了棉花斤数,按照目前市价,再对比稻子的斤数。
“大概四百五十斤稻谷,大人,这,这够杀两次的了,又是今年第一桩山地被偷的,上面肯定会派人来的。”
“你等会回去就草拟一份文书给我,这件事情不能耽搁,衙役们要尽快破案,这个报案也要紧急呈批到县衙!”里正也没想到,案子变得这么大了。“几位族老,事情非常严重,我的衙役们还需要你们帮忙缉拿凶手,此事事件非常恶劣,咱们青田镇去年一年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偷了,今年又有一个死刑的!”
“死刑?”族长惊讶的说道,“这不可能吧,不是百斤棉花吗?”
“今年棉价上涨,已经是粮食的四倍了,场地昨天被自家人看守的,也没有采一朵棉花回去,估算有一百一十多斤,基本上有四百五十斤的粮食了。如今山地划归田地管理,这地契税银都是手续齐全,连告状书也是板正的,这就是一起盗窃农粮的大案了!”里正说道:“衙役听令,全力缉捕罪犯归案,对每家搜捕讯问,这么多棉花,藏的住东西,藏不住大家的眼睛,我不相信,也没有一个人看到,也没有一个人让人觉得可疑,凡是拒不开门搜查的,以阻碍执法抓捕,凡是替罪犯掩藏或者包庇的,一律按罪犯将来判罪的罪责连坐!”
“是!”几个衙役听到命令说道,然后立刻出动。
族长也立刻执行配合,“快,长连、长发、长晓,你们挨家挨户的告知大家,不许拦着差官们办事,有知情的赶紧来报,不然连坐自付。”
几个族老也是后怕,好在没有阻拦姜玲玲报案,这么大的罪,要是一个连坐陪着,老命都没了。三族老这回才发现姜玲玲对他们家人摘了茶果已经网开一面了,不过性质也不同,这棉花毕竟是地里人家自己种的,茶果是山上本来就有的,所以姜玲玲还是不应该对他家这件事告到官爷那里的,这是三族老一直以来的想法。
前一天看热闹的百姓就不那么高兴了,自己被翻的乱七八糟的,一听这不止要坐牢啊,是要杀头的,立马自己把什么都打开,给差官看,这时候不赶紧撇清,谁不要命的给自己找麻烦。
“我不知道啊,跟我无关啊。”岳氏躲在角落了,吓得瑟瑟发抖,“我就是去自己的地里,虽然地是分给我大儿子了,可那菜都是我种的,我摘的是自己的菜,可不算偷啊!我可没上山,上山的是几个男的,与我无关啊,别抓我,我没碰过棉花。”
“哪个男的?你认识吗?”衙役听到说。
“那么远,我老婆子眼睛又不好,说错了人家可不得找我麻烦……”岳氏回想着,好像是几个村里人窜上窜下的是看到一两个,她当时也不知道是去偷摘棉花的,也许不是呢,但是看着动静仔细想想,可能性很大。
“什么,你敢包庇犯人,抓走审问,要是不说就是跟他们同罪连坐,走!”衙役一把抓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