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宁宫又恢复了宁静。
“今日宴会的排场可有变动?”
“老祖宗,宴会如往年一样,皇上对安平公主的生辰宴是用了心的,用度一律是最高规格,就连那戏班子,都是从民间请来的今年最负盛名的‘柳家班子’,老祖宗别担心了。”
“在这深宫,安平能倚仗什么?个个捧高踩低、见风使舵的奴才,没有这年年的生辰宴的排场,我那可怜的安平又如何在这深宫立足。”
“有老祖宗疼着,皇上护着,安平公主吃不了亏。”
“但愿吧!对了,凤仪的身体真的不行了吗?”
“回老祖宗,太医说公主忧思过重,已经伤了根本,平时又不注重保养,这次病来如山倒,就连好不容易根治的月子病也跟着犯了。情况不大好。”
“哎!孽缘啊!总归不听劝,去了也好,这十四年的煎熬也该了了,她要随那孩子去,总归是心里怨恨我这个母后当年的狠心!”
“公主心里是记挂太后的,年年生辰送的礼物都是公主精心准备的。”
“我们母女十四年不曾相见,那些礼物怎么可能出自她的手?她的性子我还是了解一二的,那手笔一看就是出自姑爷,我老太婆还没有糊涂到被你们忽悠的地步!想必,十四年前,她离宫那刻就与我断了母女情,也存了随那孩子去的心思。要不然也不会十四年对安平不闻不问,我让她与那孩子断了情,她倒好,舍了我可怜的安平,从小没有母亲疼!”
“老祖宗记挂公主,何不给公主一个台阶,公主估计是把老祖宗那句不宣不得进宫当真了!”
“晚了,已经不可挽回了,她那性子你还不知?随她去吧!人心里总的有点东西支撑吧!若是连这点恨都没有了,估计也就灯灭茶凉离归去不远了!让太医好生医治!尽人事听天命吧!”
睡了一晚上,醒来的人们就被大街小巷传唱的歌谣给镇住了。
大街上相互追逐的孩子们高声传唱着:莲花现,彗星暗,破军出,天下乱,双生花,开一家,非并莲,莲花出,苦难来,破军祭,消千灾!破军祭,消千灾!
公主浩浩荡荡的祭祀队伍穿过帝都的街道,围观的群众,三五成群的议论着一早上风靡全城的歌谣,担心天下真的就要乱了,内心恐慌不安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