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裴相和的手里还抓着不少实权。
“掌印下回觉察出状况不对的时候,可以适当地躲一躲,免得弄伤自己。”
裴相和蹲着不动,笑了。
“娘娘别忘了,发怒的人是皇上,奴才充其量就是伺候人的。皇上要发火,要罚奴才,都是奴才该受的。”
姜娩涂抹完,将药瓶盖上:“掌印无需妄自菲薄。”
裴相和起身。
他一站起来,身形立时显得高大,瞬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。
他的身形挡住了背后的光亮,将姜娩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。
姜娩莫名紧张。
她其实不是很清楚裴相和是不是真的在妄自菲薄,但据说太监进宫前挨得那一刀非常重。
一些命轻的,挺不过就死了。
或许,他在这方面是敏感的。
因而,姜娩不会去揭人伤疤,只把药递给他。
“有些道理掌印比我懂。但我认为,我们的身体会保护我们,作为被保护的一方,我们也应该学会保护自己的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