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娩这几日确实很累,她方才听裴相和讲着讲着,只觉他的声音像能催眠似的,一时困意来袭,就这么趴在长案之上睡了过去。
由于不用走出殿门,她这几日都懒得穿繁琐的宫装,都是些轻便舒适的衣裙,发髻也简单,几根素簪子便把一头乌发低低挽起,余一部分垂在背后。
殿外,红壶正在压着声儿说话:“金钏姐姐,你知道我们坤宁宫的人现在一走出去有多神气吗?”
金钏:“得了多少好处?”
红壶:“他们一个个的,都上赶着送礼,但我不敢拿。”
银珀:“拿了也没事。”
红壶:“不会给娘娘招麻烦吗?”
红凝:“都是底下人自愿孝敬的,你怕什么?”
红壶:“早知道我就拿了。”
她此刻后悔死了。
那些宫女送她的一堆首饰里面,有好几支簪子都是她喜欢的。
但这些,说白了也是沾了裴掌印的光。
红壶现在也没最开始那么怕裴掌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