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兄长对谁都温润守礼,可沈非觉自小被这位严厉的兄长管教,在兄长手里吃过不少暗亏,深知他绝非面上那样好。
沈非空先是看了看裴相和,再又看了看姜娩。
裴掌印他是见过的。
能让裴掌印称作娘娘的人,也就只有姜家那位大姑娘了。
毕竟近来各家议论得最热火朝天的两件事,一是小皇后什么时候死,好赌的人甚至私底下还以此当做赌博的名头。二便是近来小皇后归宁一事。
沈非空拱手作揖:“沈国公府沈非空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沈非觉瞠目:“……!!!”
这位看上去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姐姐竟然就是那个倒霉的皇后娘娘?
这么漂亮,乖乖还这么喜欢,若被当今弄死了,当真可惜。
沈非空见完礼,见他这弟弟还没反应过来,抬腿往他屁股上一踢,当即踢得沈非觉身体前扑,跪倒在地。
一地的海棠花瓣飞起。
沈非觉膝盖处传来痛意,他看了眼自家兄长,吐掉嘴里吃到的花瓣,倒也不气不怨,老老实实地跪好见礼:“沈国公府沈非觉拜见皇后娘娘,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姜娩还蹲在枝桠上,她双手各抓着海棠枝桠,望着底下见礼的兄弟二人,以及那只冲她兴奋摇着尾巴的大犬,勉强一笑:“二位公子,你们能把那只犬带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