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是装都不装了。
也就皇后娘娘反应迟钝,于情爱一道迟迟不开窍,才会至今无所察觉。
裴相和望着眼前的簪子,想到姜娩那日在国清寺最终的选择,心底浮起的杀意压了下去。
“把人请进来。”
既然柳文显能够为了娘娘从汴州跑到京都,还特意登门拜访,今日就算他闭门不见,柳文显也不会离去。
索性见一见,听听看他想说什么。
柳文显候在门前。
裴缺将他领进去。
裴相和的私宅很大,里间的摆设景致竟然比卫远伯府还要富丽奢华。
柳文显多看了两眼。
到底是权宦,就连在宫外置办的宅院都不比侯爵贵族的差上半分。
裴相和披了件外衫,坐在屋里的炕上,见柳文显进来,他端过刚刚熬好的药在鼻端闻了闻,鉴于难以实在下咽,干脆把药汁倒在了摆在窗台处的盆栽里。
裴缺裴得瞧见,皱了眉头。
干爹这不爱喝药的毛病,这么多年就没改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