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,他有了反应,懒懒应了:“嗯。”
姜娩:“你怎么样?”
裴相和抬眼,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,唇角微扬。
她倒是大度,这么快就把他轻薄她一事给忘了,还有功夫理会他的死活。
他坐直身体,一甩袖:“无事。”
姜娩:“……”
她知道裴相和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。
这一点,她在宫里时就察觉到了。
但当时的情况远没有现在严重。
这次他先是在国清寺重伤,接着又发起了高烧,情况远比那一回在乾庆殿严重太多。
裴相和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,他先行下了马车,见她弯身出来,他伸出手臂,将她半抱着带到地上站稳,退开一些,道:“娘娘早些安置。”
红壶站在后面,见裴相和在人前还算规矩,暗暗吐了口气。
姜娩慢吞吞地往前走了两步。
她想,作为被轻薄的一方,她该是气的。
且她若是手里有实权,甚至可以治他的罪。
可再一想他难受得红了眼尾,捂着嘴接连咳嗽,还硬撑着不适把她送回太傅府,姜娩的心里又生出不忍。
裴相和还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