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娩抓了一颗棋子捏在手里,想着这盘棋还没下完,又在上面落了一颗。
第一次,她对裴相和此人产生了颇大的好奇。
但她不想听外面那些人对裴相和的评价。
她想听听祖父是怎么想的。
姜娩问:“祖父,在您眼里,裴相和究竟是怎样的人?”
姜远执黑棋,‘啪嗒’一声落下,边陪她继续下着,边回道:“心机深城,手段狠辣,媚上欺下。这十年间,他手里所沾染的鲜血,以及他造下的桩桩件件的罪业,便是他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抵消。”
姜娩想起宫里的情况,想起周弼的残暴,觉得世人还是对裴相和存在很大误解的。
裴相和固然可恨,但周弼在她看来更该死。
虽然,她这想法非常的大逆不道。
听完姜远贬低性的话,姜娩轻声反驳:“但他真的就这般坏吗?”
姜远抬眼,没有打断她,示意她只管说下去。
这里是太傅府,又是在他的院落,姜娩想说什么便说,无需顾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