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津面色惨白,害怕得身体直抖,又不肯服软地恶狠狠地瞪向裴相和,骂道:“阉狗,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裴相和微丰的唇瓣微翘,白皙的面颊之上,因着眼底洇染的冷意,平添一抹艳色。
“就送二十七颗人头,再加乌先生的一只手吧。”
他一发话,裴缺裴得立即动作。
乌津倒在地上,看着带来的人被砍掉脑袋,他们甚至连哀嚎声都未曾发出,缺了头的身体霎时鲜血喷涌,轰然倒地。
乌津被裴缺抓过一只胳膊。
裴缺笑得有些天真,说话时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议论今日的天气好坏:“干爹,您想要他的哪只手?”
裴相和负手而立,走出亭子,不想让鲜血弄脏了他的白衫:“他用哪只手抠得喉咙,就砍了哪只手。”
裴得正提着剑,数地上的人头。
干爹说了,二十七颗人头。
那便一颗不能少。
亭子里,响起乌津划破天际的惨叫。
乌津断了手,疼得冷汗直冒,鲜血流了一地,他这会儿看裴相和的眼神再没了骂人时的气势。
无边的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,爬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