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色激动地对她一拜:“谢皇后娘娘恩典,草民定竭尽所能,替您打理好您在宫外的产业!”
姜娩搭着裴相和的小臂转身,踩上脚凳,弯腰进了马车。
她没看到曹槐眼里的感激,可她听出了他言语里的高兴。
坐在马车里,姜娩伸手摘掉面纱,红唇一展。
她的自由被限制了。
却也不希望别人因她的缘故再被限制。
卖身契这种东西,在姜娩看来并非全然不好,却绝非好。
对贫苦人家来说,富贵人家的一张卖身契,或许是他们安身的保命符,可对渴望自由的人而言,这就是限制符。
具体情况,又该如何判断好坏,则要因人而异,因情况而定。
至于钱执光的卖身契,姜娩本意是交给祖父,想让祖父在钱执光金榜题名之时作为礼物还给他。
然祖父说,钱执光见的是她,求的是她,这种事应该她自己来。
姜娩摸着腰间的香囊,里面装着钱执光当日所给的卖身契。
她的眼底,生出一丝可以再出宫的希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