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娩小声开口: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裴相和指了指她的眼睛,她仓惶掩饰的神色:“但娘娘的表情却什么都说了。”
姜娩想捂脸。
跟他相比,她还太嫩,也不懂得遮掩情绪,更不擅撒谎。
“这些鬼话,不过是因掌权者历代皆是男子罢了。”
“至于男尊女卑的说法,女子只可嫁人生子,研习女工,研习女戒女训这些,也不过是掌权者们为了驯化女子的谎言。”
“若有朝一日,掌权者成为女子,那她们是不是也可以如历代的男掌权者一样重新为天下制定规则,她们也可以效仿历代掌权者,推崇女尊男卑?再把那些嫁人生子,研习三从四德,妇容妇功等等想法,以及种种规范女子行为的条条框框尽数加注在男子身上?”
这是裴相和第一次跟人说如此有违礼法的话。
只因是她。
他才会说。
并且,裴相和在姜娩的眼睛里捕捉到了赞同的光。
娘娘很有趣。
比这世间被驯化的大多闺阁女子都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