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娩拗不过他,只能妥协。
她担心他着单薄的衣物会加重病情,想起他还在发烧,又将脱掉的衣物拿过去替他披好,伸手扯扯他的衣袖,道:“你离火堆近些。”
裴相和照办:“好。”
姜娩心里划过异样。
他顺从的样子,还挺让人心动的。
当然,要是他的目光再收敛些就好了,等发现他望向哪里以后,姜娩面颊红透,双腿下意识并拢了些,见他要开口说话,她大约猜到了他是想给他上药,轻呵道:“不许说话。”
裴相和:“……”
行。
反正她必须得先上药。
姜娩想到跟他发生过不少越界的行为,本也想要大胆一些的,可她终究是架不住心底的矜持和羞耻,想了想,她拔出身上的匕首,在裴相和深色的衣摆处哗啦一刀,割出一根约四指宽的长条。
裴相和明白她想做什么。
他并未阻止。
还很配合地闭眼:“娘娘不必如此。”
她的某些小别扭,小矜持,他都会尊重。
“要的。”姜娩的态度很坚决。
她握着长条,蹲身过去。
他总爱穿深色的衣物,这倒是方便了姜娩用来遮住他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