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兰章:“医者。”
裴相和目露怀疑。
水择端着水盆进来,看到这一幕时,吓得手里的木盆脱手——
‘哐’地一声!
木盆摔落。
水洒了一地。
裴相和认出水择,眼底的杀意随之收敛。
抵着扁兰章脖颈的剑未收。
扁兰章将身体往后移,看了眼吓得呆住的水择,也不惧怕裴相和周身涌动的杀意,只盯着他被鲜血洇开的衣袍瞧,指尖在剑尖处轻弹两下:“阿娩姑娘跟水芜姑娘去镇上了。”
听他说起姜娩,裴相和眼底的杀意又消散了些。
水择是第一回见到有人拔剑,也是第一回遇到像裴相和气场这样可怕的人,想到他求助时虚弱到快要咽气的模样,又缓缓定下心神:“裴公子,这位是扁大夫,也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大夫。”
裴相和昏迷前并未见过扁兰章,醒来时有所防范,实属正常。
屋外传来脚步声。
裴相和目光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