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在主战场的战事结束之前,他就已经遇害了。”海士魁不知道寇莺从何得到消息,但此刻也给出了确凿的结论:“于我个人而言,咱们金兰一场,我是绝对不想向你出手的,但门主亲自交代的任务我也实在不能推卸,所以莺妹你也别让我太难做。”
凄然的神色从那张艳丽的面孔当中显现,她再清楚不过海士魁接下来要说些什么,或者说无衣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:“我能安然无恙的离开泰平镖局,在组织眼中一定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……”
海士魁沉默了片刻,既然寇莺已经猜到了这部分,那他还不如坦诚相待来得好:“就是你说的这样……你知道的,无衣不会容忍背叛的行为,所以门主给了我两个选项——要么带着你的人回去接受调查,一切水落石出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;要么带着你的头回去,也算是把这件事告一段落。”
“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泰平镖局甚至没有对我进行过多盘问,然后就把我给释放了,这一点信不信由你。至于别人有没有吐露无衣的情报,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寇莺冷哼了一声,又道:“话又说回来,就算我乖乖跟你回去,根据过往的例子,你觉得无衣会那么轻易的就放我离开么?”
海士魁没有当机立断,不是他无法面对寇莺的问题,也不是他怀疑寇莺说辞的真实性,相反他认可寇莺是不会撒这样一个谎的——那么,泰平镖局,或者说那个贺难释放寇莺的用意会是什么呢?
他也不愧是柴思畴的幕僚之一,很快就整理出了一条清晰的思路,立刻就对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尹寰和钟鹭雪下命令道:“你们两个先出门扫一下附近的情况,莺妹……你收拾一下贴身的行李跟我们离开这儿。”
“魁哥,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摆出这副情况紧急的表情,我就会顺着你的意愿?”寇莺皱了皱眉。
“我现在是不会带你回去的,那样反而正合对方的心意,顺藤摸瓜找到无衣根据地的位置,所以才会用你来当诱饵。”海士魁生怕她误会,遂解释道:“但现在这里同样也不安全,如果他们一直在监视你的话,那也应该知道我们在这儿现身了。总之不管去哪,咱们还是先行离开的好。”
而除了海士魁向寇莺简短交代的猜测以外,他还认为宗门的根据地可能已经被一些俘虏因受到拷问而泄露,不过泰平镖局一方也在怀疑情报是否属实,所以才没有贸然的举动——还好自己对寇莺了解够深,很快就从她嘴里获悉了实情,这样也给了自己从中转圜的余地。
“反正少主的安危还没有信儿,门主在此之前绝对不会有什么大动作,那我不妨先将计就计把对方的哨子诱出来解决掉再说。”海士魁如是想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