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闭的空间,垂落的厚重窗帘,带着沉甸甸的小麦香气的坐垫,木板底座仿佛很不牢靠,踩上去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。

辛德瑞拉抑制越来越紧张的呼吸,僵硬的坐到马车上。

他坐到凛凛的对角,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。

之前在室外漫步的惬意与放松,让他错误估计了与她共处一室对他的影响力。

辛德瑞拉僵硬的微微往后靠了靠,试图让自己更加冷静一些。

他感觉自己脸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哦,手指不留痕迹紧紧抓住坐垫,从指尖,到手腕,手臂,所有的肌肉全都紧绷,不停地发出警报。

太近了。

她在百无聊赖的四下张望,在轻轻的摇晃双脚,她的目光巡逻一圈,最后落到了他的脸上——

辛德瑞拉几乎连呼吸都不敢。

马车内微微有些潮湿,窗帘不断被吹动,有丝丝缕缕的寒风,冷冷的吹到脸颊,耳根的温度过热,被冷风一扑,一下冷一下热,他的眼睫不停地颤抖。

他原本就已经手足无措,凛凛还往他的身边挪了挪。

她的身上有甜甜的香气,辛德瑞拉的脑中,却骤然闪电般闪过一个念头,她的身上是不应该有香味的。

应该像是冬季的寒风一样,只有冷冽的气息,没有一点气味,但存在感十足。

这香气是玫瑟塔塞给她的披肩上的。

辛德瑞拉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,凛凛又对他说话了。

他只能集中精力,回应她的问题,不得不集中全部的精神,才能勉强回答。

——

她问她,为什么对她这么防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