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夸了夸,不往正面回答:“猜对大半。他嘛,身份特殊,既是大赵第一剑庄的血脉,又是大赵的皇族。他父亲为了权势找了江湖第一剑庄的人做老婆,没想过将来有天会甩不开。周琅华给小气运约束很多……做过很多件额,不太好的事。”
沈怀霜微微颦眉:“可钟煜为何能现身化虚境?那地方是有灵根的人才能去的。”
“机密。”系统神秘一笑,“那与你后面的任务相关,总不见得我都把事情讲透了吧。”
沈怀霜点了点头。
他面容生得清俊,褪却少年时的青涩,堂堂玄清门掌门,却甚少有人见过他睡时的模样。一身寝衣贴在袖口上,手腕露出被外,犹如羊脂玉,姿态安静,一动也不动。
当夜,他做了一场梦。
这梦境和这个世界有关。
黑水刺骨,铁锁阴冷。
他的双眼被黑布遮蔽蒙住,手腕上锁着沉重的铁链,微微一动,长久禁锢的腕骨刺痛,像放在火上灼烧。
他手无寸铁,无从挣脱。
呼吸时,沈怀霜能感觉到,他的肩上还有处旧伤,即使他看不见,他知道那旧伤是个血肉窟窿,空气都在骨缝里流过,他的痛感早就已经麻痹,一室寂静。
寂静和绝望就像无边无际的黑暗。常人被关在水牢,不出三日就会发疯。
沈怀霜变成了这个人,他心中并不慌张,像是旁观者,冷静地观察着一切。
忽然,门口响起了脚步声。
一步、一步,沉稳的脚步声在朝水牢深处欺近。
走路的人漫步在这地方,撩动长铁链,像置身闲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