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谈玄论道是璇玑阁大事,你想今年唇枪舌战吃亏输掉?”
“不上课,一睹师叔风范也不亏啊。”
这课安排在午时开饭前一个时辰。这时辰弟子一般都在书阁温习,以待开饭。
台下张永望和钟煜并坐,万分没想到人数竟会越来越多。
讲坛高居于千人座前。
最上首放置着张木靠椅,木几下塞着金丝错银软垫,铜香炉静置,正待人打开。
底下弟子乌泱泱,倾慕的,凑热闹的。
咣,咣。
授课的银钟重重地撞响,众人才停住声音。
目光汇聚之下,台侧徐徐走出一个立冠的道人,风度斐然,他手上拿着一个焚香的银香勺,手指白净,银勺泛光,比银勺更惹眼的却是那半张面容,眼如明镜,从容不迫。
沈怀霜落了座,平心静气往台下望了眼,扣了扣香勺,燃起清心的香。
香勺“叮”的一声,如古刹敲响了清水铃,周围竟是声音也无。
沈怀霜徐徐开口道:“我这课上也不论师生,谈玄论道的目的不在于说服谁,今日第一课,至多是分享,诸位不如都说说如何看这'清谈'。”
底下响起了交接声。
有人忍不住,真就站了起来:“求师叔解惑,这清谈课是闲聊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