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霜指尖摸过小狼的腹部,触手软柔,就这么高举这问道:“你怎么这样来看着我”
狼崽耳朵抖动两下.
沈怀霜揉了一把小狼的头顶,高举着小狼,把他抱在腰腹上,笑了下。
狼崽耷拉下耳朵,眼底透着丧气又懊恼的神色,低下头。目光挪动之余,狼瞳里一瞬流露出警惕又脆弱的情绪。澄黄的瞳孔直直看去,眼里狼性和人性混杂。
它抬起爪子,鼻息里叹了口气,随后在沈怀霜手腕上,一笔一划,缓缓地写了几个字。
——对不起。
爪子落在腕上,微痒,又带着暖意,肉垫收着爪子上的利爪,停留着,不动,又写。
——先生,对不起。
沈怀霜仰躺在床上,青丝流淌在雪白床铺上,眼神微带疲色,眼眸半阖,看上去有几分慵懒,这模样自然、放松,轻而易举地瓦解了钟煜用一个月层层筑起的防线。
沈怀霜:“不用。”
狼瞳骤缩,不可思议地眨动着,正要点头,又听沈怀霜道:“为什么要道歉?”
狼崽低着头,绒毛触及在沈怀霜虎口上,爪子在沈怀霜心口处缩了一下,痒又轻柔。
沈怀霜没忍住,抬手刮了刮。
他抱着狼崽,仰卧在床上,被覆盖的位置很暖,像火石一样,沉沉地压在心口。
“世上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道理。”沈怀霜道,“再说,你硬要觉得犯了错,很多事都可以修正。”
“子渊,你平时写字偶尔写错一两笔,也很正常。”沈怀霜道,“写错了,改正再来,再写一遍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