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不器,初见你,在那黑水门下的一剑,便教我倾心。”
“喜欢你已久,只是苦于笨嘴拙舌。”
“倾慕者,邈远书。”
“好了!”邈远道人还是要点面子,没破底线把这肉麻的表白给念出来,他目光朝沈怀霜投去,道,“陆不器在闭关,我早前又发了两千条消息过去,还叫信鸽去发了实体信,眼下,他那儿八成要处理会儿。”
“你们先。”
话落,传音镜亮了,恰到好处地打了谁的脸。
陆不器回他了!
那发来的消息还是句话。
张永望探头过去,誓要贯彻把别人坑他的坑回去,道:“还请阁主点开,让我等一闻。”
邈远道人望了他一眼,迟疑片刻,点开了那条语录:“你听。”
黑水门门主沉郁的嗓音在破庙中回旋,像有一阵狂风陡然刮入,蒙上了一层寒意。
“发疯什么?”
“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
话语短促,回声却在破庙内久久回荡,如霜雪陡降。
这声音像是忍耐已久的人,陡然开了一道宣泄的闸口,淤堵的脾气倾泄,肆意地奔涌。
黑水门门主黑水剑法无人出其右,利口无人敢辩驳。
那出了名的掌门做派和脾气,小辈听了都怕。
邈远道人面上却是眉心敛起,对着镜子看了许久,哼了声,道:“今日就先给他两分薄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