邈远道人眨了眨眼,撩起肩上一缕头发。他弯了眸子一笑,红衣胜火,笑容灼人。
他似乎陷入了沉思,道:“那我叫你什么,陆师兄?前辈?道友?还是不器哥哥。”
陆不器打断道:“你巴望着发两千封信来,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。”
邈远道人:“可是我听说,真的有人把我送的两千封信拆开看了。”
陆不器冷嗤一声:“你也以为,我会想看你别的留言?”
台上原本火药味过浓,如今火花味更浓。
台上两人均是高手,竟在打情骂俏。
苏道长丢了脸,攥着手里的长剑,将目光往席上投去。
他方才就留意到沈怀霜。
席上沈怀霜坐得端正,他神色不变,仪态端方,看上去高不可攀,又如此置身事外。
自老掌门云游离去后,崐仑与黄山两派对立。
他又早已听闻沈怀霜受损闭关。
如今,既然阁主不便开罪,他丢人,自然也要拉个人一起没面子。
苏道长道:“阁主方才说,榜上有人虽不约战,却实力雄厚,莫非,就是席上的沈道友?”
众人目光刹那都朝沈怀霜投去,像汇聚千万道不同的光线。
沈怀霜应声抬眸,缓缓望去。
苏道长:“从前听闻沈道友闭关不出,也确实有一年多不曾见过你。今日你不赴战,沈道友功力的虚虚实实,不能凭五年前的榜作数。”
众人目光又朝沈怀霜略去,交流声四起,唯沈怀霜不动。
看台下,崐仑弟子早已坐不住,张永望最先起来,在看台下破口维护,台上隐约只能听到一点。
钟煜坐在树梢上,风过时,垂下的衣摆撩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