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回,他就没再忍了。
侵占、攻城略地,哪怕对方被他吻得闷哼,偏过头,那件天青色衣衫在他掌下都揉皱了,他托起身下人的腰,像撷取下灌木丛上的浆果,咬破了他的唇。
直到这个吻变得咸涩而带着浓厚的甜。
明明他喜欢沈怀霜这事不会被沈怀霜知道,也得不到沈怀霜一丝一毫地回应。
可偏偏他却像一只风筝,哪怕飘得再远,狂风让他忽上忽下,找到了系住他的地方。
他开始想要贪求更多,得到更多。
要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。
要他属于他。
永远只属于他。
钟煜骤然醒后,耳畔满是热气,喘息了好几声,抬头望着树梢上的镇魂铃,头脑里有几分怅然若失的意味。
他大概是真的疯了。
他偏过头,望着在他身边沉沉睡去的沈怀霜。
晚风让热气消退,空气大量地涌入肺腔,可心口却像是浸润上了酸涩。
夜色里,钟煜喘息乱得一塌糊涂。
他垂着眸子,撑在沈怀霜的身侧,把所有的声音压在喉头。
梦境不像现实。梦境可以荒唐,想法可以肆无忌惮。
现实里,少年低头时,无比虔诚,又极近克制,如同信徒亲吻了他的神明。
他独一无二的神明。
树梢上,镇魂铃晃动,发出叮叮声响,萤火虫从草木上展翅,带着绿色的荧光,飞过二人所在是树下,偶尔三三两两聚集,上下起舞,如同亮起点点灯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