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什么破名字。
他嫌恶地看了看。
自他夺舍之后,偶尔有些记忆零零散散地涌上来。
偶尔有些记忆是原主和这个门派掌门的对话,丹青子只觉得恶心。
画面慈爱,他不懂。
他用瘴气抹去了那些记忆,只留下了属于沈怀霜的一部分。
他曾在沈怀霜梦境里,用一把铁钩和他对打过,他用苍老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,看沈怀霜专注地用那把银剑和自己对打。
原来真的会有人这么认真。
认真到让他想发笑。想把他彻底踏在淤泥里,染上和他一样的浊色。
只是可惜他现在找不到他。
沈怀霜的听山居地形十分好认,穿过清潭,绕过巍峨耸立的深山石,听到溪流的声音,便到了。
丹青子假坐轮椅,一路往沈怀霜居所而去。
他滑向了沈怀霜所在的屋子,从善如流地闯了进去。
思索间,他蓦地对上了屋内人的眼睛,那人手里抱着被褥床单,清一色都是新洗的,干干净净。
张永望看见屋里有个大活人,紧了紧给沈怀霜的包裹,疑惑道:“咦?这是师叔的住所,你怎么在这里?”
丹青子回神,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张永望踏进屋子,把被褥放在木床上,捏了个清洁符,化出一道清流似的灵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