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能觉得,如果他下一刻展露出半分恐慌和惊悸,就会在这里无声无息地死去。
张永望顺走丹青子手里接过被撕坏的床单,埋怨道:“人人对师叔崇敬,这种喜欢不就是对大人物的神往么?你说的这都什么。”
他回首对着那张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那张脸,在喘息的间隙,微微提了口气。
“你怎么就不会把话说清楚!”张永望回怼,抱着床单,从房内离开,“我去给师叔换一套床单。”
受着门后那道视线,张永望硬着头皮离了门。
饶是他没心没肺,也不能忘掉刚才在那间屋子里暴涨的杀意。这种感觉就像一把刀悬在了自己头上,却在即将戳碎他头骨的时候,停住了。
忙至深夜,天边月攀上枝头,洒了满地的银光,在烛火之下,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在丹青子掌心振翅。
这只萤火虫通身用金属打造,工艺精美,双翅栩栩如生,不凑近跟前,难以发现它与寻常的萤火虫有何差别。
丹青子一放手,萤火虫振翅,在半空中画圈起飞。他抬头看着,任由萤火虫展翅飞舞。
“跟着他,去找沈怀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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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,我说钟大小姐。”
“怎么来时看你痛痛快快的,怎么走的时候,你就一直沉着脸呢?”
钟煜回崐仑后,还没走两步,邹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邹然凑了过去,道:“大赵给你发了封信,你就愁容满面这个样子。既是出来了,那这朝中的事情,就和你没半点瓜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