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红痕有一处就算了,偏偏还哪里都是。
那到底是什么?
沈怀霜挪动杯盏,拉下了自己的领口,就这清水,对着杯盏看了很久。
他重新穿好外衣,拉过领口,遮住脖子上的红痕。
沈怀霜出门以后,陈叔还在门前浇花,他浇得很专注,背影如门板一样挺直。
听到屋门推开的声音,陈叔回头看了沈怀霜一眼,紧紧握着修建花草的剪刀,目光停留在沈怀霜脖上,又僵硬着回头,闷声道:“郎主,你醒了?”
沈怀霜对他淡淡一笑,又问:“陈叔,秋冬里也会有蚊虫?”
陈叔愣的时间稍长,呐呐道:“许是会有的……郎主这是被咬了?”
沈怀霜点点头:“那就劳烦陈叔去看看了。”
陈叔讷讷应下:“我我回头看看窗纸是不是漏了。”他低头泼完最后一瓢水,目光不敢在沈怀霜脸上逗留,越走越心虚。
亏得沈怀霜根本不懂他身上到底什么东西……
这哪是蚊虫咬的!
昨夜,他在屋里等沈怀霜回来,半夜出门却撞见沈怀霜和钟煜一起回来。他见钟煜把沈怀霜抱回房里,眼前所见,险些让他打翻手里的水。
一室漆黑,近乎只有月光。
钟煜把沈怀霜安置在床榻上,他低头,挡住了沈怀霜的脸,目光炽热又近乎虔诚,他牵过沈怀霜的手,吻过每一处指尖。沈怀霜被钟煜低头吻着,没有抗拒,也没推开。
两个人吻了一回,又吻了第二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