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煜几乎没有任何准备,他面颊上血色褪去,紧紧盯着沈怀霜,血液也如倒流。
沈怀霜低头之际,钟煜像是不能相信,失语般笑了下,可笑不像笑,他反问道:“沈怀霜,什么叫不要当真,你把话讲讲清楚。”
沈怀霜偏开目光,眉头没皱一下。
他肩头还落着才落的红印,暴露在钟煜的视线下,他觉得自己面前像落了千万道镜子,他不得不捞起系带又拉上了肩膀上的衣服。低头时,他感觉到钟煜的视线扫过他的肩头,指节。衣物窸窣,每一下竟如凌迟。
“我们两个这样不是也很多次了?”钟煜的声音开始变得勉强。
沈怀霜捞起换下的白衣,袖口拉过自己的手腕,手指整理到肩膀,像是要给自己一些缓冲的余地。
他一边屡一边低头,看不清脸上的神情。
沈怀霜尽可能冷静道:“子渊,师徒之间的关系亲近,我知道,你对我敬重爱护。”
“我年纪比你大,阅历比你多,我拿这些东西教你,听你叫一声先生,就不能对你越界。刚才,我不应该和你这样,我也不该当着你的面喝那么多酒,是我失态孟浪。”
沈怀霜抬起头,终于能直视钟煜后,费力地解释道:“师徒之间的情谊和世间寻常的喜欢也根本不一样。我知道你从前的事,我爱护你、照拂你,也不是为了让你产生不明白的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