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煜又要了第二碗粥。
钟煜递过勺子,指节用力到发白道:“别折腾了,快吃。”
沈怀霜忍无可忍般道:“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。”
钟煜:“听话。”
沈怀霜也会恨自己压根就不会骂人。
他反反复复会说的也不过就是滚、走开、出去,好像再没别的词去形容。他更懒得和钟煜讲道理、费口舌。
沈怀霜沉默了良久,忽而淡漠道:“我就不该如当初那般对你。”
瓷盏落地,空气里一瞬沉默。
那种长久的凝固感像把房里的气息都抽光了。
钟煜盯着那个勺子,他颦眉忍了一会儿,欺身上前,干脆挖开沈怀霜的嘴。他挖开的动作不太用力,手指触入不算疼,暧昧的意味大于本质,钟煜一口一口逼沈怀霜喝下去。
片刻,茶杯递了上来,都送在了唇边,沈怀霜低头看了眼,咳得面色泛了红,他却闭上眼继续道:“……我不知有今日,多年前,见你初入歧途的时候,我应该打碎你的根骨,逐你出门,永绝后患。”
当啷一声,碎瓷飞溅在床铺。
周围宫人压低呼吸,坐在榻上的青年像是耐心耗到了极点,他眉心频频跳动,上前时,裂帛声响起。
沈怀霜支起前半身,钟煜又撑着床头,在众目睽睽之下,把他抱到了太师椅上,沈怀霜第一次在钟煜目光里看到了像孤狼一样的神色,真的知道了钟煜要在这里对他做点什么,他也开始紧张。
这里有这么多的人,他又要做什么?
沈怀霜手不知道往哪里放,又被钟煜拦在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