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霜顿在钟煜的怀里,又问他:“怎么那么突然?”
沉默时,钟煜忍住了所有的声音,抬手揽紧了沈怀霜,就在这短暂的一刻,他又闭上眼睛叹道:“我答应你白天说的话。”
沈怀霜埋在钟煜怀里,风过时撩动白衣,只有衣摆卷动。
“这事我和你耗了一年多都耗不赢你。”钟煜又低笑了声,“谁知道你脾气那么犟呢。”
“我其实也不差最后这几个月,可我就是想着以前,我放不下、舍不得,又怕你把以前那么多事都给我耗忘了。"
叹息声落,沈怀霜闭上眼睛,他听见了衣摆和呼吸混在一起的沙沙声,心绪也在这一刻彻底拂乱了起来。他任凭心跳一起一落,让悸动归于平静。
钟煜释然般道:“要是你还能记得一些高兴的事,记起我也不至于只剩下了讨厌,大概也算不坏。”
他低下头,望着怀里的人,像笼住了水中的月,又道:“以后你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。”
第117章 当年白衣送酒
分别的前一天,钟煜要收拾的东西有很多,他换了轻便的黑衣,满地都是木箱,他站在屋子里,撑着木匣,脊背发力,一直低着头。
沈怀霜好几次要上去帮忙,钟煜都不要他着手去弄,甚至还对他道:“今天山下有人,你去看看吧。”
金铃锁从沈怀霜身上拆下后,他离钟煜远了,也不会再感到疼痛。沈怀霜又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,钟煜没有看他,也不会抬头看他,好像他成为了这屋子里早就不存在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