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变成了喟叹。
钟煜在沈怀霜耳边低声道:“你不答应我。”
“我总会一直——”
“想办法让你愿意为止。”
……
那一次,沈怀霜深刻地体会到了从云端跌落的浪潮。
太过于汹涌,太过于疯狂。
他在浪潮中起起伏伏,从骨缝里头冒出苏痒,他又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变成了天地间的一株草,否则他怎么会那么渴求水源,生机与新意不断地从骨缝里冒出来。
沈怀霜以前都会把那些声音压下去,可时至今日,他松开紧咬的唇畔,透明的结界封住了那要了命的低`吟。
好难形容钟煜听到那声音时的感觉。
那声音独属于他,沈怀霜不自觉攀着他的背,紧抱着、依赖着,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缠绕在钟煜头脑里,聚焦成了灭顶,从头到尾彻底浇灌了他。
原来他要他情愿竟是这种感觉。
原来世间的爱意是情愿,而不是作茧自缚。
青年紧绷的背肌理流畅,肌肉收紧,又放松,起起伏伏。他吻了沈怀霜好久,期待地看着他在自己身下绽开、释放,那双清透的眸子从聚焦到失神,再到紧紧地拥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