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以后我有归处了。”
钟煜又上前,擦了擦牌位。
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壶白堕春醪,轻轻放落在几案上:“师父,我带怀霜回去了。”
钟煜没有给酒坛拆封,一整瓶放上去,正符合元白道人惯有的豪饮习性。
祠堂外,微风阵阵,枝叶相撞,声音舒朗,重重叠叠的树影投落在地上,深黄色日光与深绿色融在一起,摇摇晃晃。
沈怀霜徐徐回头,看向钟煜。
钟煜道:“先生,你要去后山看看么?”
沈怀霜摇了摇头。
下山时,沈怀霜身上天青色衣衫翩跹,擦过指节,与身后门派渐行渐远。他来时悄无声息,不想再叨扰到这里人。
这地方一草一木都是元白道人亲手打造的。
两人经过山门,钟煜抬头望了眼,他的目光扫过山阶,像要把沈怀霜这些年尽数走过的路再记住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