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点,楚归程在浴室洗澡。

牧妄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沉思,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顾裕这事。也说不上着急,牧妄事业也都好好的,老不死的也没找他说过这事情,就和牧苘说的一样,貌似只是个想法。

他现在的事业心也还没重到要靠自己联姻去争取各种利益,但这件事亦是实实在在敲响了牧妄心中的警钟。

牧妄不在乎是顾裕还是陈裕,他只是再一次很清楚地知道,自己和楚归程的未来相差那么多。

怪不得楚归程当初那么犹豫,像是在做一个天大的抉择。此时二人处境如同互换般,牧妄开始认真地思考未来,楚归程享受当下。

心脏好似长了棵参天大树,以血肉为养料,深深埋藏在最深处。不断伸张的枝干侵略心房,冒出树叶,牵动牧妄的思绪,他长叹一口气。

也不是小孩子了,为了一个人和家里闹掰,这种话听起来有点好笑,做起来更是。

算了,以后再说吧,那个时候指不定俩人还在不在一起呢。

想来想去,兜兜转转,还是用这种想法更好,也只能这样想,才能给当下的未知一个短暂的答案,才能让人心稍微静些,求个心安理得。

垂下浅色眼眸,将方才的复杂情绪遮去,牧妄在给顾裕发消息,婉拒对方。

楚归程洗完澡带着清香的沐浴露味往牧妄怀里靠,湿答答的头发也不管会不会打湿牧妄的睡衣。像个我行我素的傲娇鬼,等着人给他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