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不要洗澡太久,还有,尽量别洗头。

吹风机声音停止时,楚归程无奈地看向已经怀着自己腰闭上眼的牧妄,像个平日里闹腾,就睡觉时最安静的大型犬。

他伸手揉了揉牧妄的脑袋,确认已经吹干了。牧妄比他高些,平日里只有他摸自己的份。

楚归程把他扶着躺好在床上,盖被子时被他手上的戒指晃了下眼。

刚想说,这戒指怎么这么亮眼,灯也没开很亮啊,楚归程还在调侃地想,这人怕不是天天在擦吧。

他抓住牧妄的手,定眼一看,才发现不是自己送的那个。楚归程以为这是他参加活动带的装饰戒指,盯了好几秒,又觉着好像也不太像,便伸手摘了下来。

一枚戒指就这样被楚归程捏在手上,仔细一看内侧刻着端英文,直觉告诉楚归程,这应该是个人名。

隐约间想起上次去牧妄办公室,他手上应该也是拿着这个吧。

楚归程摇了摇牧妄,将人摇醒。

牧妄本来也没睡沉,他都有听楚归程的,少喝一点酒,只是声音带着点迷糊劲:“怎么了?”

楚归程手中将手中的戒指放在牧妄眼前,问他:「这是不是别人的戒指?」

牧妄这才想起来,忘了摘,真是喝酒误事,他坐上车就闭眼休息,压根没想起来手上这回事情。

他还没来得及回答,楚归程已经从这短短几秒看出他的答案了。

心中一沉,楚归程把戒指丢在床上。他没再说话,也没什么动作,好似就这那样默默看着牧妄。

一双好看的杏眼此时变成深沉,像深秋庭院里掉落的枫叶,又似寒冬中逐渐凝固的湖泊与河流,不再汹涌滚动,化作一块巨大坚硬的冰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