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好幼稚。
可能,男人不是大他七个月,而是只有七个月大。
江澜不接话茬,他心底豁出去了,用一双手去反抗抵触。
然而言温竹的力气不只大他七个月,只算手,二对一,愣是没挣脱束缚,还因为两人打闹纠缠,导致他身体失衡。
天旋地转间,江澜略显狼狈地上半身躺在桌面,望向白色天花板。
原来桌上的文件等物品纷纷掉落在地,噼里啪啦的响。
没赢,但莫名好痛快。
他都得了治不好的绝症,活不了多久了,凭什么跟从前一样,做那个唯唯诺诺的卑微打工人?
最惨也就辞退,还有赔偿。
也不是不能在死前做别的工作,赚一笔是一笔,就留一笔。
睡都睡了。
江澜大口粗声/喘/气,鼓起勇气回骂:“丑丑丑,丑什么?又是哪里丑?再丑我两不还是躺在同个被窝睡了?我可没故意扮丑不认账,平时就长这样。”换了口气,他继续,“而且,不是说好就一晚。”
言温竹站立,两指夹住他两腮,反讽道:“小嘴抹了蜜?还挺甜?”还学他的口吻,“而且,你说结束就结束?”
这个动作,这样的仰视视角,叫江澜很是憋屈。
他吐槽:“甜不甜的,你难道不知道吗?!”
“……”
沉默,但震耳欲聋。
——很奇怪,言温竹竟然想再尝尝。
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,他第一眼就认出了江澜,但看见江澜身上那老土到上世纪的服装,那厚重的跟与砖块比的黑框眼镜,心中有多炸裂。
可现在……
说错话了,氛围很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