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澜胡思乱想,一心两用,敲击键盘的动作停下。
其实,从他遇到言温竹,他的生活就截然不同,染上了五彩斑斓的色彩,不再像个固定程序的机器人上班和生活,他的情绪也像弹簧一样,会紧张也会松懈。
假设没有言温竹,江澜或许会继续这样,在父母那儿能搪塞多久是多久,他也没考虑过假如暴露,或者父母等得不耐烦会如何。
都没有假设。
江澜很清楚,就算他们互相喜欢,却没有将来。
之前回老家时,江澜在他的狭小的房间书桌放了之前写好的绝笔信,分别交给父母两人,他性格一板一眼,实在无法开口和父母讲。
他甚至没有过与父母的拥抱。
虽然彼此关心牵挂,是带血缘的深刻羁绊,但他们的关系只到那。
江澜想过,等到他发病身亡,父母总会整理他剩下的遗物,就能看到他想说的话。
可现在,言温竹怎么办?
江澜甚至有些犹豫,周末是否要去见言温竹的朋友,可是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,总不能再出尔反尔。
本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,变相放了言温竹朋友们的鸽子,实在不好。
可是见完以后,言温竹才交往不到一年的男朋友死了。
江澜站起身,他要不要告诉言温竹?
组内的万姐见他,正好侧头问:“江组,我发过去的游戏数据你看了吗?”
江澜还沉浸在情绪中,往外走。
万姐:“?”
就在方才江澜想到一个主意,如果时间是双数,他就告诉言温竹,如果是单数,就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