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身坐起,灯下看顾斯意红了脸,口中喃喃不舒服,半阖着眼问能不能帮帮他。
啧。
也许是习惯了弟弟的主动,他对害羞的顾斯意反而有些不适应,边贴着后颈轻声哄,边用手帮了他一次,吻掉了因为快感溢出的生理泪水。
缓过神来的顾斯意有些乱糟糟,撑起半边身体看他,一脸正色:“哥,我梦到……我们上床了。”
顾怀亦微微颔首,猜是记忆开始恢复,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,语气认真:“哪一次?”
……啊。顾斯意有点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,眼神看向其他地方,“可能是第一次……我们做过很多次吗?”
“嗯……”他捏了下对方的侧腰,暗示意味很浓,“斯斯每天都要,哥哥差点吃不消。”
闻言顾斯意握住他的手,语气里带着几分克制的雀跃和期待,“真的吗,那今天晚上都没有做欸。”
夜半三更,一时兴起便要讨,他忍不住有些好笑:“改天吧,现在这么晚了。”
对方的脸上染上一点失望的颜色,躺下时凑近,仍有些不死心,“哥,刚刚只有我舒服了……你不会想要吗?”
“会,但可以不要,”他安抚地拍了拍弟弟的背,“喜欢的东西一直吃容易腻,为长久计,还是克制一点更好。”
顾斯意不懂哥哥的可持续发展,扁了扁嘴:“刚刚那样只是隔被搔痒……”
“隔靴搔痒。”顾怀亦纠正道。
小文盲听不得高材生吊书袋,拍了拍被子,“哎呀……就要隔被!”
闹了会儿顾斯意累了,蒙着被子又睡过去。下半夜睡得不太安稳,负面情绪发酵,梦变成了酸涩的,冰冷的,疼痛的。
孤苦无依的酸涩,仪器贴片的冰冷,割舍过往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