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继续一步一扭的向前走。
人多的地方已经敲过棒子了,就剩下一这些偏僻的地方还没有敲棒。
比如此刻郊外的乞丐坡,哪里蜗居的乞丐多,但是同时的,也闹鬼。
一座半塌的乌黑宅院,烧得连牌匾都不见了,门口一颗粗大的老槐树,按理说,这样的废宅定是乞丐留宿的宝地,但这里是一个人都没有,因为此处,闹鬼。
此时打更人即将路过的,便是这闹鬼之地。
打更的每次都是最后走这头,走到这都是在宅子最远的对面街头晃一圈便立马溜之大吉,但今日这个打更的,好像比之前那几个要敬业一些。
薄雾之之中,那点微弱的光亮逐渐靠近老槐树,梆子声沉闷悠长,那老大爷的声音沙哑却又洪亮。
破败宅院的石阶前,一抹白色浅淡身影飘渺的立在一侧,冷风一阵,那白色影子下摆怪异的飞扬了起来,那影子下半部分居然散出一层白雾。
远远的,那老大爷惊得眼睛瞪大,猛吸一口气,惨白的嘴唇哆哆嗦嗦,“鬼…鬼,鬼呀!”
那“鬼”闻声先是扭动着脑袋,之后转过身子,那老大爷更是瞎得魂不附体,手里的东西掉了个干净,转身就要逃离,但两条腿却不听使唤,槐树下土面凹凸不平,一脚没迈稳便摔了个狗啃泥。
“你…你别过来。”那大爷哆哆嗦嗦的指着向他“飘”来的白色虚影,见那虚影速度丝毫不减的向他靠近,他又慌张立马跪下,宽大的裤管下,两节木头做的假肢露了出来,那大爷把脑袋磕的“噔噔噔”响,双手合十的苦苦哀求,“放过我,放过我,求求你放过我吧,我女儿还在家等我呢。”
“老伯莫怕,我是人。”一声清冽带笑的男声在大爷头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