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果真生了气,周淳润呼呼的喝完粥,一把拿着空碗走了。
陆修容赶忙喝完剩下几口,捧着碗前去。
就看到他已经挽了袖子,在水槽边洗碗。
“你别生气嘛,我这不是想着,君子远庖厨。”陆修容讪讪笑着。
没想到周淳润也认认真真叹了口气,“榕榕,读书要读全,君子远庖厨是说君子不忍眼看耳闻禽兽作为餐食而死。若是连吃食都不会做,君子都饿死算了。”
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笑她没文化,陆修容嘴角抽了抽,手中的空碗就被他顺手收走。
冲干净了碗筷,周淳润转头看她眉眼纠结的站在原地,忍不住叹气弯腰,故意用湿润的手指点了点她的侧脸,见她被冰的脸一皱,才忍俊不禁。
“我没生气,我永远不会对榕榕生气。”
“哦。”陆修容擦擦脸上的水渍,在袖中摸出准备好的银饼,递给他。
“这是什么?”周淳润莫名。
长吟一声,陆修容同他对视,“我今日在草市上逛了一圈,对这里的物价大概都有所了解,估摸着你这几日送我的东西就值这些钱。”
像是不敢置信,周淳润错愕的眨眨眼。“你给我的?”
陆修容一个劲点头,她特意给的多些,保证他不吃亏的!
周淳润慢吞吞直起腰,他比她要高上一个头,身量能将她尽数拢在影子里。
“榕榕,我刚才说慌了。”
扬起头,天色暗沉,她便看不清他的面容。
“我生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