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畅再也戴不上笑脸,声音哽咽,“之前的子珏,行如虎状如牛,铁马长枪,飒沓流星。”
而现在呢。
方才他一个人站在这环顾这寒酸的房子,看到了满满一柜子的药。
“现在不也很好吗,现在打不过你了。”周淳润扬起头,望着虚无处发笑,“爹娘曾经最想的,就是我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读书翁。如今,只是随了他们的愿。”
李畅按住鬓边的手指,悄无声息的在眼尾处抹了一下。
若是他们看到如今瘦削无力的他,不知道会有多心疼。
“好了,闲情少叙。”周淳润转头看他,眼中的神色逐渐严肃,“你为何过来的?”
“就知道你如今美眷在怀,不乐意见我。”李畅如同小时候那般,毫无形象的歪着坐,“我来,自然不是看你如何与那个女人你侬我侬的。”
挑眉,周淳润望着他,没有提为何陆修容在京城的最后那段时间,他没有给自己寄过任何书信。
李畅知晓他有多聪明,那些曾经的念头也默契的接过不谈,“我来是要问问你,你是想和陆修容在这里真的隐姓埋名过一辈子,还是回京城解决完所有的事端?”
猛地捏紧手指,周淳润早就知道,他一定会有这样抉择的一天。
他自地狱归来,本该舍弃一切软肋去做该做的事情,可还是自私的把陆修容拉到了身边。
偏头,李畅望着他的眼神逐渐锋利。
陆志隽才安分了没几天,就又在朝堂中闹腾了起来。
“我会回京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