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为何还出现在朕面前!”压抑着思绪,皇帝冷喝一声。
当年到底存了一丝不忍心,皇帝暗自派人将要被处决的他带了回来,断他手脚经脉后将他遣送远去,算是为唯一的好友留下唯一的血脉。
如此缘由只有他们二人清楚,连李畅都被瞒着,如今他被苏时鹤指认出来,恐怕就不能有善果。
“陛下,臣有不情之请。”周淳润蓦地仰起头来,“求陛下恩准。”
皇帝并不发话,只冷眼瞧着他。
周淳润直望向帝王眼底,“伯父,父亲绝不可能对您有不臣之心。”
心软的位置被按了一把,皇帝闭了闭眼,良久叹气。
——
立于廊下,陆修容望着满池的荷叶出神。
水泽边的空气是湿凉的,在春末的正午时分倒是使人爽快,最性急的花苞已经冒了头,陆修容想象着夏日此处荷花遍布的景象。
身后响起不客气的脚步声。
“在这里干什么?”
陆修容按了按指尖,面无表情的扭头。
苏时鹤在她目光看过去的瞬间,不自然的笑了笑,“我让人做了你爱吃的糕点,刚送过来。”
已经四天了。
周淳润被带走之后,他就天天过来,即便她从没有搭理过他,也一定要来呆上片刻。
不是没想过要赶人,可她不想再惹徒劳的麻烦,府上这几个护卫也不一定能拦得下他。
“这边还是有些冷,你早些回屋里。”苏时鹤道。
转过身来,陆修容终于认真看向他的脸,“庆王殿下,你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