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那样,她也不至于那般受伤。
可周淳润想了想,又摇摇头。“不行,若是那样,恐怕当年李家蒙难时我护不住你。”
一点点擦拭她脸上的泪痕,周淳润兀自笑起来,“所以这样也好,榕榕不是因为恩情才喜欢我的,也不曾看过我那段不堪的岁月。”
“哪里好了!”陆修容悲泣出声,推开他的手。
她没有办法去想,彼时的周淳润是如何遥遥的爱慕她的。怎么会有人,心意不需要回应,只凭着回忆就能固守着一腔真心。
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遭受了那么多折磨,手脚经脉俱断,再也不能骑马射箭。可还是干干净净的去爱她,没有因为她投向别人的目光而怨恨不满。
眼看着刚擦干净的脸上又有了泪,周淳润无奈至极,索性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去亲吻。
落在脸上的动作越来越重,陆修容努力去配合,却还是越来越招架不住。神志慢慢混乱,还时不时发出一两声低泣,后来被压倒在桌案上,掌下的酥饼研成碎末,哭泣声就变了调。
水印沾染上糖霜,黏腻厚重,引得人沉迷。
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,窗户没有关严,透着一道缝。
缝隙的那一头,站着苏时鹤。
他一脸阴沉,手中捧着一个华丽的发冠,上面是西域才有的珍贵宝石。
那是曾经没送出去的礼物,在周淳润被关押的那一日,苏时鹤就派人去催人紧赶慢赶定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