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没有,无论绣衣司如何深查,都查不出更多的事,就像是有一只手在过去特意抹消模糊了姜烟雨的过往。
而且,就是这般模糊简单的过往,也都停在了三年前,好像从三年前的某一刻起,姜烟雨此人就人间蒸发,关于那三年里她到底身在何处、接触过何人,完全是一片空白。
皇帝神色沉凝地望着案上密报,心中思绪无声搅缠时,殿内有脚步声轻响,是周守恩躬身走近前来。
听了周守恩的禀报,皇帝心中疑虑更深。今日并不是燕太子的死期?她在祭祀何人?她自己的亲人吗?
皇帝一边思索着,一边拿过那几片烧焦的纸屑,想她大抵是为祭祀写了一篇诔文。
纸屑边缘都已焦黑,只能模糊辩出几个字迹,一是“泣”字,一是“思”字,一是“手足”。
姜烟雨是孤女,并无手足。
皇帝望着那焦黄的“手足”二字,边疑惑着,边打开案上其中一本密报。
这本密报上记载着姜烟雨早已死去的双亲,可姜烟雨双亲的忌日都不是今日,她今日到底是在祭祀谁?“谁”可以让她用“手足”相称?
皇帝默然沉思许久,只觉心头如有一团乱麻扯不清时,忽又有一心念如闪电划过。
面食乃是庆贺生辰的食物,皇帝猛然抬头看向周守恩,“慕言生辰是几月几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