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守恩奉茶与圣上和永宁郡王后,垂手退避到一角等候吩咐。
他耳听着一件件军国大事,悄觑圣上与永宁郡王之间情形,见圣上待永宁郡王似是一如从前亲厚,并不因永宁郡王屡次亲近姜采女而心有嫌隙。
至少明面上看来似是如此。
而永宁郡王虽近来未再有亲近圣上后宫的越矩之举,但在朝事上却是积极了很多。
之前永宁郡王入朝,是圣上交予一件差事,他便认真做一件,从不主动进言揽差,十分地安分守己,而现在永宁郡王在前朝的表现,与之前判若两人,积极进取地几乎激进。
且据绣衣司密报,永宁郡王近来和独孤氏走得很近,这是从前的永宁郡王未曾有过的表现。
周守恩边想着边暗看永宁郡王,见永宁郡王的态度对圣上的态度依然是恭谨的,尽管他如今在前朝的动作引起的动静不小,但在面对他的皇叔时,他依然似是本分的少年。
而圣上和永宁郡王聊说政事时神色寻常,时不时还会说笑几句,和从前待侄子亲和的天子皇叔也没甚区别。
永宁郡王告退前,圣上道郡王近来为国辛苦,给了永宁郡王许多赏赐,甚至连南地新进贡的御墨,圣上自己还没用过,就先赐了永宁几匣。
在郡王将走时,圣上凝看着他的身影,又含笑道:“天色也不早了,再坐坐,用完晚膳再走。”
永宁郡王谢恩婉辞后,圣上也未执意相留,就令他送郡王出殿。
周守恩客客气气地引郡王退离了清晏殿,在殿门外恭送永宁郡王时,微瞥了眼侍在殿外的幽兰轩侍女茉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