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看着晁灵云小心翼翼地为李怡斟酒,李瀍忽又问:“美人,你可知光王雅号?”
晁灵云放下酒壶,避开李瀍不怀好意的目光,小声回答:“回殿下,奴婢不知。”
李瀍没为晁灵云解惑,径自话锋一转:“人人都知道我这位光叔不爱说话,却不知比听到他说话声更难的,是听到他的笑。”
晁灵云垂首恭听,却实在搞不懂,李瀍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。
“美人,今日你若能将光王逗笑,我便重重有赏,若是不然……”李瀍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怡一眼,唇角缓缓扬起,“想必方才我皇叔也觉得你冒犯了他,不肯原谅于你,那我这做侄儿的,自然不能坐视不管,劳烦长辈动手。”
晁灵云手中酒壶一颤,冰凉的酒水泼出壶嘴,浸湿了她的罗衫。
所以,她想活到明天,就必须逗笑面前这位哑巴王?
她抬起头,再度盯着眼前紫袍玄冠、沉默不语的男人,额角微微浮起一层冷汗。
夭寿,今日出门没翻黄历,得罪了颍王这尊大佛,他这是一门心思地挖坑让她跳呢。晁灵云心里有苦说不出,颍王这样的人物就算要她的命,那也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,何况只是戏弄她呢?
满座宾客的目光一时全都落在晁灵云身上。
她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位木头人似的哑巴王,讨好地试探:“不知光王殿下,可喜欢听笑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