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叔,莫非你是在回答《柘枝》舞时,我问的问题?”李瀍半信半疑地问李怡,在看见他点头时,放声大笑,“光叔,你这份怜香惜玉之情,来得未免也太迟了。”
李怡不理会李瀍的打趣,牢牢拽着晁灵云一只手,起身离席。
宴席的主人牛宰相看见这破天荒的一幕,惊诧莫名:“光王殿下,你这是打算……”
“更衣。”
听者顿时心领神会,晁灵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手腕暗暗扭动,想从李怡手中挣脱。
李怡偏将她的手攥得更紧。
李瀍一脸看好戏的表情,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大人,我光叔难得有这份雅兴,你还不赶紧安排安排?”
牛宰相此刻一心牵挂着失窃的藏书阁,正五内如焚,哪有工夫在意一个没节操的亲王,便随手送了一份人情。他招来侍儿,低声吩咐了几句,侍儿便领命引着李怡离席,前往为贵宾们备好的客房。
夜色越来越深,天际一弯新月如钩。
宵禁中的长安,浩浩荡荡的南衙禁卫军在无声的暗处包围住宰相府。欢宴上鼓乐喧天,宾客们仍在觥筹交错,每个人都知晓这场通宵达旦的春宴,在解禁之前将不会结束。
晁灵云跟随李怡走进灯火阑珊处,被料峭的春寒冻得浑身打了个激灵。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一边开始挣扎,一边笑着问:“殿下,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
名满京城的哑巴王一言不发,察觉她正努力地向后退,索性用力一拽,将她打横抱起。
晁灵云瞬间双脚离地,倒抽了一口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