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以为车里的人必死无疑时,一个白衣少女却从变形的油壁车里跳出来,因为疯狂的车速跌在地上,鲜血几乎染红了半边衣衫。
接着他听见脑后响起一阵张狂的大笑,回过头看见满脸狞笑的三王子,大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无非是怀恨在心的豺狼,打算咬死一只不肯屈服的羔羊。
那雪白的羔羊遍体鳞伤,却在逐步逼近的豺狼面前,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双目中迸出凛冽的寒光。
那一双寒意夺目的眼睛,让张大郎的心里忽然窜过一阵悸动,搅得他头脑发昏。
等他清醒过来时,他发现自己竟站在豺狼和羔羊之间,对那豺狼说:“她伤成这样,你一口恶气也该出尽了,何不就此罢休?”
他到底是荒唐过好几年的张家大郎,三王子自然认得他:“我教训一个臭娼妇,要你替她出头?张大郎,你不想活了?”
事已至此,张大郎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撂下狠话:“废话就不多说了,你要动她,我奉陪到底。”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插进一旁的围墙里,用每天和百八十斤面粉的力道,生生从墙上抓下一大块坚硬的夯土,当着三王子的面缓缓揉成齑粉。
三王子瞪着眼打量了他一会儿,朝地上吐了口吐沫,悻悻走开。
危机解除,他转过身,望着满脸苍白的少女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住哪里?我送你回家去。”他以救美的英雄自居,并且自作主张地抓了她一只手腕,准备做护花使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