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条狗立刻撕咬在一起,争抢羊骨头,惹得众人笑起来:“果然是馋了,瞧这狗咬狗的,哈哈哈……走吧走吧。”
小院的门再度被锁起,晁灵云攀上墙,探头看着两条狗“啪嚓啪嚓”地将骨头咽进肚子,白森森的犬牙挂着涎水,锋利无比,胳膊上立刻浮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吃完骨头的恶犬发现了她,再度吠叫起来,然而这一次侍卫们却迟迟没有出现。
“哼,一帮酒肉之徒,还没狗忠心呢。”晁灵云冷冷一笑,翻墙跳进小院,避开恶犬把守的房门,挑开一扇窗户跳进了屋子。
屋子里的光线比户外自然要昏暗些,晁灵云还没看清屋中景象,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,她的双眼适应了一会儿,在看见倚着四壁摆放的药柜时,不由吃惊地“咦”了一声。
郑注派人重重把守的地方,不会只是一间药房吧?
晁灵云吸吸鼻子,闻出这扑面而来的腥臭里确实也混着一股药香,不禁皱眉自语:“合个药还藏着掖着,搞什么歪门邪道呢……”
她在屋子里东摸摸西碰碰,特别留意墙缝和地砖,基本上排除了这间屋子另有密室的可能。
带着扑空的烦躁,她翻了翻桌案上的医书,不期然看到各类疑难杂症的记录,颇为意外地想:这人巧言令色,坏事做尽,想不到还真存了几分济世救人的心。
晁灵云不通医术,对着满纸佶屈聱牙的医药方,如读天书,看了几眼也就丢开了。这时她注意到摆放在药架上的坛坛罐罐,皱着眉吸了吸鼻子,发现从进屋开始就闻到的腥臭正是来自坛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