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魂不守舍地将宝珞送到颍王宅,晁灵云马不停蹄地赶往平康坊,去找绛真。
当宅中仆从一如往日,笑容可掬地为她引路时,她心中阴霾越来越沉,几乎已经不抱任何侥幸。
以阿姊的消息灵通,不可能这时候还没听到一点风声,她没有动作,就是什么都不打算做。
如此平静的反应,恰恰证明此事多半与她脱不了干系。
晁灵云步履沉重地走进客堂,见绛真正在气定神闲地品茶,极力忍住内心翻腾的情绪,喉头发紧地问:“阿姊今日没去教坊?”
绛真打量她苍白的脸色,淡淡地笑了一声:“教坊又不用天天点卯,你怎么有空来找我?快请坐。”
晁灵云在茶案对面坐下,实在没心情和她绕弯子,索性直接问:“阿姊,宋尚宫出事了,你知道吗?”
绛真斟茶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即又恢复镇定,将茶盏递给晁灵云:“我知道,怎么了?”
晁灵云不接她的茶,双眼紧盯着她,沉声问:“阿姊,你实话告诉我,是不是你?”
“你是我妹妹,难道你觉得,我会为这么个人欺瞒你?”绛真将茶盏往晁灵云面前一搁,没好气道,“这事是我做的,至于为什么,别说你还需要我向你解释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解释,”晁灵云望着绛真不悦的双眼,颤声道,“可是郑中丞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