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怡笑笑,亲手为李瀍倒了一碗茶:“因为想我吧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李瀍放声大笑,接过茶碗,隔着缭绕的茶雾与李怡对视,“我确实一直惦记着光叔呢,总算光叔也不负我的期待,终于按捺不住,对安王出手了啊。”
李怡瞬间双眉紧皱,沉声问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光叔不是让晁孺人留在宫里,向我皇兄揭发安王了吗?”李瀍悠然喝了一口茶,冷冷道,“还拿我的女人打掩护,真是拨得一手好算盘。若不是我细心,还真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得逞了。”
李怡听了他的话,皱着眉头,陷入沉默。
李瀍许久等不到下文,不耐烦地放下茶碗,催促:“你倒是说句话啊?装什么哑巴!”
李怡无可奈何,只能看着李瀍的双眼,回答:“我无话可说。”
“你——”李瀍被他的态度弄得有点恼火,尽量缓和语气,“今日我来,是真心奉劝光叔一句,不要和我争。那个位子,是怎么数也轮不到光叔的。”
李怡蓦然浅笑:“你倒自信。”
“光叔就等着看吧,”李瀍掸了掸衣襟,脸上露出傲慢的笑,“话又说回来,如果晁孺人此举能够成功,我倒要谢谢光叔替我做嫁衣呢。”
说罢他懒懒起身,踱步到静志堂门口,回头盯着李怡:“我精力有限,不想再分心他顾,劝光叔还是早点收手,否则,我也不怕多花上点力气,除掉拦路的绊脚石。”
言毕,他跨出客堂,披上内侍递来的鹤氅,扬长而去。
李怡望着李瀍离去的方向,也起身走出静志堂,唤了一声:“王宗实。”
“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