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你这副模样,让我如何放心?”晁灵云继续耐心地哄劝,“要不,你搬去少阳院和我一起住吧,免得一直在望仙观里睹物思人,伤心过度,损了身体。”
宝珞一听说要她搬出望仙观,立刻瞪着眼发火:“我说了哪儿都不去,你怎么还一直逼我!光王才当上皇太叔,你就在我这儿发号施令,摆娘娘的架子吗?”
她气冲冲说完,寝室中一时陷入沉默。宝珞知道自己这话一定伤了晁灵云的心,却无意收回,只是自暴自弃地推开她,背对着她躺下:“我就是这样了,你别再管我了。”
“好,从今往后,我们不再是兄弟了。”
宝珞浑身一颤,干涸的双眼猛然一热,正要落泪,便听见晁灵云继续道:“我不是你弟弟,自然不必再听你的,你也不能撵我走。今日我做了娘娘,也有本钱搬进这望仙观了。”
“谁……谁准你搬进来了……”她淌着眼泪,哽咽道。
“不用你准,我不但要搬进来,还要和你睡一间寝室,天天杵在你面前,你不答应也得答应。”晁灵云霸道地放话,当真摆足了娘娘的架子。
宝珞无声地哭着,没脸回头与她和好,只能蜷缩着身体,乖乖地由着她从背后抱住,将脉脉温暖传递给自己。
……
三月二十六日,新帝即位,于含元殿行典礼、加元服。
这样重要的日子,晁灵云必须出席典礼,没办法继续待在望仙观里陪宝珞。她在离开之前,暗暗检查了寝室里的陈设器皿,确保安全无虞,又叮嘱宫女看好宝珞,务必时刻注意寝室中的动静,事无巨细地交代完毕,才离开望仙观,前往自己的位次观礼。
尚舍已于前一日在含元殿中楹之间设御冠席,在朝堂中设百官位次。
到了典礼吉时,侍中版奏“请中严”。太乐令、鼓吹令便率领乐工前往大殿东阶西南的建鼓外就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