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主仆二人真有意思,”子升摇头道。
片刻后,温廷言面前的花梨木大桌已布好餐具,因是贵客,匙、箸、盏、碟,不是银质,就是玉质,样样精美绝伦,温廷言心下暗忖:这鼎香楼也属金陵城上等酒楼,晏家妥妥一个富户,怎么能让小姐在这易装做伙计呢?不可思议!
“公子慢用,”晏然有模有样地给温廷言斟上一杯酒。
“你这菜看上去是不错,不知道味道如何?”温廷言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。
“我们鼎香楼这道‘鼎香鸡’是选二斤重的雏鸡,加一碗酒和三碗水炖煮而成,虽然用材简单,但是贵在原汁原味,这道菜的功夫全在炖煮时间和酒的选择上,当然里面还有一些我们独家密料,我就不说了。”晏然故作神秘地莞尔一笑,然后又手指旁边的菜,道:“这个火腿,是我们鼎香楼从杭州忠清里订购的,是江南这带品质最好的火腿。”
温廷言情不自禁地点着头,与其说他是被美味降伏了,不如说他是被说话的晏然迷住了,他凝视着晏然,半晌后,方开口道:“介绍的不错,不愧是晏家二小姐。”
“那赏钱记得多给些哦!”晏然笑道。
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,楼梯上传来叮当作响的环佩和明快的脚步声。
晏然猜到是谁,转身到包房门口迎。
“你们果然在这,我娘说你会来鼎香楼,我还不信呢,”隋静呼呼喝喝地走进包房,道:“你们监生很清闲啊,天天在我们朝闻街上晃荡,我们这朝闻街离你们国子监好几条街哩,”隋静一屁股坐到温廷言身旁,脸上有一种抓到人的喜悦之色。